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谭先生这样好的人怎么就这么去了啊,真是好人不长命,老天不长眼啊……”我声泪俱下悲悲切切。
“张秘书。”我听见谭昀在一旁面不改色地问道,“我父亲生前是不是有过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毫不怀疑,他此刻大约觉得跪在他父亲灵前哭的一脸真诚的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并没有。”张秘书沉吟了片刻,“但这位小姐确实是老董事长特意邀请的。”
我的主业是个龙套演员,葬礼代哭只是我诸多副业中的一个。
经纪人给我的定位是五六线不知名且没潜力的小演员——毕竟我接的基本上都是小网剧的女四女五这样的边缘角色,而且这几年行业不大景气,我去年有一半都是在停工状态,想在观众面前混个脸熟都难。
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我接到了本市著名乡镇企业家谭国富的邀约。
我确实还欠一些债务,谭董事长开出的三十万高价正好能补上这个窟窿。况且条件确实很简单,只需要我戴着口罩在灵位前哭满半个小时就行,附加条件是他儿子必须全程观摩。
而且送别仪式的场地挺私人的,我掉马甲的风险不怎么大。
但是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认出我也没关系,毕竟我这个咖位根本不值得营销号造谣。
我所属的经纪人手底下有两个当红小花,这也导致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偶尔想起我(或者我主动提醒)才会随便给我塞个剧本。
简而言之,经纪人对我的态度基本上就是摆烂。
所以背着她接私活其实挺容易的,我只要请个病假就行。
“所以张秘书,我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谭董事长觉得我比较适合这个工作呢?”我签协议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
“董事长觉得您的八字和他儿子比较和,名字寓意也好。”张秘书非常冷静稳重,“他觉得小谭总不会在他的葬礼上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其他无关人员更不会有什么外露的情绪,但是这样的话就会显得他的葬礼不是很……正式。”
请我去代哭半个小时,旁边还站着他面无表情的好大儿,此情此景一定会引来旁人无数猜测和非议,这样在场的来宾都会对他的葬礼印象深刻。
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琢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连离别都要讲究一个仪式感。
而且该说不说,我名字的寓意确实不差,我爸给我起名字的时候翻了好几天新华字典,本来想着如果是个儿子就直接简单粗暴地叫他汪财,然而我妈并不同意自己水灵灵的女儿有这么一个老土名字,最后两个人折中了一下,取了wealth的音译——宛思。
汪宛思三个字听着挺文艺的,说到底就是旺财。但事实证明,人越想求什么就越会失去什么。
……
送别仪式接近尾声,吊唁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从包里拿出眼药水滴了两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朝张秘书递了一个眼神。
张秘书冲我微微点头。
这意味着到时间了,我可以收工回家了。
我打开钱夹,摩挲了一下支票的质感,然后把钱夹稳妥地放进包里,仔细地拉上了拉链。
今天这哭戏太耗元气了,不过好在收获颇丰,我回去非得吃顿好的补一补。
“辛苦了。”谭昀半蹲在一旁,递给我一块灰色格子手帕,语气有些不确定,“汪小姐,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电视上吧,您可能看过我演的哪部网剧。”我接过手帕,模棱两可道,“也可能我和哪个大明星撞脸了吧。”
谭昀其实从不看网剧,对我也只是有模糊的一点印象,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