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外地打工的她,是你的故事吗

去年年三十的当天,我还在赶往回家的火车上。不过,我并不孤单,虽说此时相比春运的高峰期消停了很多,但是车上的人还是不少,车厢两头也能看到或站或蹲着的。

绿皮火车车厢内

隔我前一排座位的侧对面,坐着一个女孩儿,大概二十多岁,两只耳朵戴着耳机。她头发不长,到肩;长相不能算出众,皮肤干净,大概是有画淡妆;穿着深色带帽的羽绒服,羽绒服拉链敞开着。因为隔着一排座位,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也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上的车,亦或是她先我上车。但我大概知道,我为什么会注意到她。哈哈,你非要说异性相吸,我也没话说,但她肯定是没有注意到我,所以相吸这个说法是不够准确的。

火车上本就人多热闹,再加上马上过年了,到处都是有说有笑的。然而此时,我脑中毫无防御地跑出来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不一会儿,我就意识到,这句话此时此刻用得还不够准确,应该改为“热闹是他们的,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她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但目光却总是投向着窗外,几乎没有和前后左右的人说过话。我猜她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没有伴儿,没人说话。也不能说没人说话,可能就安于自己现在看到的、正在想着的。她也不盯着手机看,就是戴着耳机。我又猜她可能在听民谣、国风这类的歌曲;或者在听书、听专栏,而且是带有励志鸡汤类的书和专栏。她表情不丰富,至少在火车上那几个小时是这样。偶有旁边的乘客和她搭话,她也是显得很有礼貌,挤出仅有的微笑,并没有多余的交流,然后又回到原来一副心中有故事的样子。话又说回来,年三十这天还在火车上的,谁心里多多少少没个事呢?况且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地猜测而已。

我甚至在想,她也是从广州上的车,家在外地,过完年又是得回广州工作的。她这么晚才回家过年,不会是做餐饮工作的吧?想想餐饮这类工作忙到这么晚是很正常的事情;亦或是工作上实在有事,不得不加班到这么晚才放假回家;又或是她并不着急回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火车上这样的人应该还是大有人在的。

她在工作中,在和同事及伙伴们相处的时候,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在人前,她肯定爱笑,被人随便一逗可能就会笑个不停。她会热情地帮助同事们在工作上的事,会主动问伙伴们要不要带个外卖,会应邀去参加一些虽然无所谓的聚餐,会在朋友圈里积极地点赞和评论。

她应该是挤公交或地铁上下班,住的地方距离上班的地方不会近,但也不会太远,这基本上是在广州打工的年轻人的常规操作。每天上班为了不迟到,设了一遍又一遍的闹钟,鼓着十二分的勇气,拖起极度抗拒的身体;摊边买两个包子拿在手上,然后随着人潮在地铁上翻腾着;最后终于赶到公司,为的就是换来主管一个好脸色,开始一个不痛不痒的早会。在工作中遇到忙碌的时候不是最遭的时候,最糟的应该是你不期而遇地接到主管给你的工作任务,并且这个任务你不擅长、不熟悉,甚至压根就没有头绪。但没办法,你得去完成。忙完一上午的工作,没法回去午休,吃了午饭只能趴在桌子上休息下;虽然姿势别扭,动作很难受,你以为你睡不着,可事实上你总能睡得着。接下来,你就能体验得到什么叫让你睡得腰酸背疼。

下班或周末时间,她会很享受一个人;点个好吃的外卖,看着整天念念不忘的剧,这估计是她最享受的时刻了。心情不错的时候来把斗地主、吃把鸡、打把王者荣耀。晚上早早上了床,抱着手机点开朋友圈、刷微博、看抖音、逛淘宝,不知不觉都快到凌晨了,还不知疲倦。现在的年轻人十有八九晚上比白天兴奋,白天上班每时每刻都是要快睡着的样子。

下班和周末时间总是显得很短暂。早上要是赖个床直接就省了一顿饭;下午约了朋友上街买个衣服,回来的时候可能天就已经黑了;晚上洗洗涮涮忙得很晚,还一边抱怨今天什么事都没干。

下班和周末时间也并不总是短暂的。由于房间里难得会有第二个人出现,狭窄的房间也显得空空荡荡,即便衣服鞋袜杂乱各处,也无心收拾,只是默默地躺着,无聊的打开手机,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出门去超市买个东西、饭后街角走动一下,总能被互相俏皮的小情侣,或是又说又笑的一家三口惹得心里不是滋味。如果这时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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