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假面人全部

“这是克钦邦著名的翡翠矿矿主梭温先生,我最亲密的朋友!”貌刚指着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对东方剑说。

“东方教授,快帮帮他吧,他都要崩溃了。这件事也不能给别人说,就我知道。”

“哦,请坐,梭温先生。”东方指指椅子。

东方上下打量着来人,顺便让他落座。

梭温先生,30岁上下,一袭M国传统服饰,崭新的服装现在却皱巴巴的。他比一般M国人要高大一些。他似乎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本来挺直的身板现在有些弯曲,眼神中透露出刚毅不屈和些许无奈!

“貌刚,你不是知道我要休假嘛!你看看,远足的行李都准备好了!东方剑苦笑着摇摇头。“也许偓口晋三先生可以帮忙。”

“哦,不不不,东方先生,您在破获‘白象之谜’一案中的表现真的令人佩服,全克钦邦的人都在赞扬你呢!东方先生,帮帮我吧。”梭温先生下决心似的说。

“可是…我…”

东方剑刚要开口,偓口晋三走了进来,“你们这是……”

“哦,偓口先生来的正好,这里有桩案子,需要您的智慧!”

“哦,哈哈,咱们彼此彼此…….”话语中显然带着上次案件中的些许不快。

这时,看到梭温满脸涨的通红,站起身来要走!

“哦,哈哈,梭温先生,请冷静,为委托者保密,是我们的规矩,你可以放心!”东方说。

梭温这才不情愿的坐下来。

“劳您大驾,谢谢!”梭温向偓口拱拱手。

“那就快说说案情!”偓口显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你们谁先说?你还是他?我看还是梭温先生说吧,你是亲身经历过的……“东方剑说。

案情显示,对梭温来说,那真是一个既艰难又不得不说的煎熬,下面就是梭温叙述的案情经过:

“这是一桩令人难堪的事,”梭温说,“哪个人也不愿意对外人说自己的家务事,特别是向你们两位在克钦邦有重要影响的知名人士谈论自己妻子

的行为,我真的无地自容了,我的压力太大了!可是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不得不向你们求救了。”

“为什么呢?那么严重吗?”东方剑也开始聚精会神的听起来。

听到东方的发问,梭温表现的更加痛苦。从他的行为举止看,他是一个沉默寡言、不易冲动的人,天性有些骄傲,宁愿隐藏自己的伤痛,也不想暴露出来。后来,他握紧拳头做了个坚定的手势,似乎不在保密!

“事情是这样的,东方先生,我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人,三年了。在这三年中,我和妻子像所有夫妻一样,恩爱有加,幸福美满。三年来我们没有吵过一次架,更没有任何分歧。可是现在,从上星期一开始,我们之间突然有了矛盾。我发现,在她的生活、思想上,有些东西我竟一无所知,在我心目中她变了,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们疏远了,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我的妻子是深爱着我的,这我能感觉到,请不要误会。但有了这个秘密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像从前一样照旧了。”

“梭温先生,简单些,把事实告诉我们。”偓口晋三有些急了。“说说你的妻子。”

“哦,对不起,请原谅,是我深深陷入了事件之中,不知从何说起了……

“我的妻子琴莱,二十五岁。她的父亲是当地部落的首领,娶了邻国的女人为妻。琴莱继承了她母亲的优秀基因,一头乌黑的飘逸长发,迷人的冰雪一样的皮肤,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邻国优秀文化的影响,她多才多艺,聪慧异常!当地求婚的人踏破了门槛。

“但她不为所动,嫁给了邻国一位橡胶大王……他们的婚姻是不幸的,几年前他丈夫驾车来我们这里谈生意,出了车祸,于是她带着遗产回到了克钦邦她父母身边。一次宴会上,我遇到了她,她还是那么迷人,我们相爱了,几个月后我们结婚了。

“我是一个开采翡翠矿的矿主,每年的收益还挺不错。我们在翡翠矿附近租了一栋二层别墅,生活过得很舒适。离我们不远,有一家小旅馆和两座房屋,我们门前田地的那一边有一处闲置的、待租的小别墅,别墅的后边是座小山包,前面是一条季节性河流,有时会泛滥,现在防洪坝还未完成。几年来我们就是在这惬意的环境中愉快、和谐的生活着!

“还有一件事,我们之间的家务事要告诉你们,也许对你们有帮助。我们结婚时,妻子把全部财产都转到了我的名下,这不是我的本意,但她出于对我的爱,坚持这么做,我也就照办了。可是…可是…大约一个月前,她来找我。

“梭温,”她说道:”当你接受我那笔钱的时候,你说过,我什么时候要用就可以找你要。”

“对,是的,我说过。那本来就是你的钱嘛。”

“好,我现在需要十万缅元。”

“什么?你这是要干嘛?”听到这么大的数目,我感到很吃惊!原以为她要添置些衣物什么的。

“哈哈,梭温,你说过,你只是我的银行保管,保管是不问用途的。”她跟我打起了哈哈。

“嗯,如果你真需要,当然可以了。”我说。

“梭温,我确实需要它。”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作为丈夫,难道还对我保密不成?”

“行啦梭温,等过几天我一定告诉你,可是现在不行。”

“带着疑虑,我把支票给了她。如果说这件事也算作矛盾或分歧的话,那在我们之间也是破天荒第一次。

“还有的就是我刚刚说到的我们住处周围的环境,即那座小别墅。我的住处和小别墅之间有一块田野,如果要到小别墅去,就得沿大道走到对面。然后再绕到一条小路上去。就在小别墅那边,有一片茂密的橡胶林,连后面的小山包上都是。我平时很喜欢在那里散步。

“咳,上星期一傍晚,我走在这条路上,遇到一辆搬家的汽车转到小路上,同时看到在小别墅门前放着一堆家具、被褥、衣物等生活用品,很明显,这小别墅有人租住了。我走过去想看看租户是什么人?可是我正在打量,突然意识到上面一扇窗户里有一张面孔也正在看着我。

“东方先生,我当时不知道这张面孔的样子,可是,我的背上似乎冒出了冷汗。我站得稍微远了一点,所以看不清面貌如何。不过这张面孔有点不自然而且不像人脸。这就是我那时的印象。我便急忙走向前去,以便把窥视我的那个人看得更清楚些。但我走近之后,那张面孔突然不见了,仿佛突然被人拉到了暗处。我站了足有五分钟,仔细的想理理思路,分析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阁下叙述案情吧,我可不想听什么灵异小说!”偓口晋三嘴里嘟哝着,同时发泄着刚才遭遇冷落的尴尬。

“哦,偓口先生,我这可不是凭空杜撰的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真实场景。”梭温说。“我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一张男人的脸还是一张女人的脸,它离我太远了。但这张脸的颜色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它就像清灰色的石灰水涂在纸板上晾干了的那样的颜色,僵硬而呆板,不自然的吓人。我心里既忐忑又不安,便决定前往小别墅看个究竟。我走到门前敲了敲门,立即有一个身材高大、体态消瘦、面容黝黑的女人把门打开。

“你要干什么?”她操着生硬的缅语充满敌意的问!

“我是你对面的邻居,看到你们刚搬过来,问问需要帮忙吗?”

“需要时我们会请搬家公司的!”说完她就把门关上了。

“遇到这样不堪的尴尬,我一肚子的无名之火无处发泄,闷闷的回到了家里。整个晚上,尽管我竭力去想别的事情,但我脑子里始终萦绕着窗口那个怪人和那个女人的粗鲁形象。我决意不向妻子说这件事,知道她是个胆怯而又容易激动的女人,不愿意让她分担这些不快。然而,休息之前,我还是告诉她对面小别墅现在已经住上了人……

但她没有说话。

“一般情况下我睡觉比较死,很难把我吵醒,可是这天晚上,由于傍晚那件事情的刺激,当晚睡得没有平常那么深。睡梦中模模糊糊感觉屋里有什么人在走动,朦胧中看到我妻子已经穿好衣服,披上了外衣,戴上了帽子。我喃喃的嘟哝了几句你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这样的话。但当我眯着眼睛,从昏暗的灯光下看我妻子的面孔时,我着实吓了一跳!她的脸色死白,呼吸急促,拉外衣拉链时,还偷偷地瞧着床上,看是否惊醒了我。后来,以为我还在睡梦中,她便悄悄地从屋中溜了出去。过了一会,我听到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这是大门的合页开关时发出的。我从床上坐起来,敲敲床头确认自己是清醒后,拿起手机看到此时已凌晨三点了,而凌晨三点我妻子到外面去,她究竟要干什么?

“我坐了有二十分钟,脑子里翻腾着这件事,设法寻找一些可能的解释,可我越想越沮丧,越想越烦乱,简直莫名其妙。当我还在胡思乱想这件事时,听到门又轻轻的关上了,我妻子走上楼来。

“你半夜三更跑哪里去了,琴莱?”她一进来,我便问到。

“听我一问,她大惊失色,猛然尖叫了一声。这一惊一叫比其它的事更令我烦恼,因为这里面具有难以形容的内疚之意,她一向是个真诚而性格直爽的女人。看到她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对丈夫的问话不作任何解释,反而表现的遮遮掩掩,这使我异常寒心。

“你醒了,梭温!”她勉强笑了笑。大声说道:“我还以为没什么动静能把你吵醒呢。”

“你到哪里去了?”我带着怒气严厉的质问她!

“咳,大半夜的别这么大声、那么严厉嘛。”妻子尴尬的挤出一丝微笑,脱上衣的手指不住的颤抖。

“就为这件事呃,听我给你解释嘛。我今天休息之后,感到有些气闷,以前从来没有过。特别想透一透新鲜空气,我就在门外站了一会。现在恢复过来了。”

“她说这番话时,始终不敢向我这边看一眼,她的声音也完全不像平常的语调。这就说明她说的都是假话。我没有回答,把脸转向墙壁,非常伤心,心中充满了各种恶意的猜测和怀疑。我妻子对我隐瞒什么呢?她这次奇怪的外出,究竟去了哪儿?我感到,在我查明这件事的底细以前,我是不会罢休的。在我妻子跟我说了假话之后,我也不想再问她什么了,这种煎熬由我自己承担好了!

“第二天我本应到密支那去,但我心中异常烦恼,也顾不得照顾生意了。我妻子似乎也和我一样心神不宁,她始终注意着我的脸色,我从她那疑虑的目光看出,她已经知道我不相信她说的话了,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早餐时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然后我立即出去散步,以便能静下心来重新思考这件事。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却思考着那件事。下午一点钟时,我又漫游到了那所小别墅,我停下来望望那些窗户,看看是否能见到看我的那张面孔。东方教授,你想象不到我是多么惊奇,原来我正站在那里时,小别墅的门突然打开了,我妻子走了出来。

“我一见到她,惊呆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我妻子显得比我更加激动。一霎时,她似乎想再退回到那所别墅中去。后来,看到再隐藏也没有什么用了,便走上前来,面色异常苍白,目光惊惧,与她嘴唇上强露出的微笑,显然是极不相称的。”

“啊,梭温,”她说,“我刚才来看看是不是能给新邻居帮点忙。哦,你怎么来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梭温,你生气了?”

“那么,”我大声喊道,“这就是你昨夜来过的地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也喊到!

“我完全可以肯定,你昨夜到这里来了。这都是些什么人?你竟然在深更半夜来看他们?”

“以前我没到这里来过。”

“你怎么竟然对我说起假话来?”我的声音大得可怕,“你说话时声音都变了。我什么时候有事瞒过你?我要进去,把这件事弄清楚。”

“别,别,梭温,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不要进去。”她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气喘吁吁地说道。等我走到门口时,她一把扯住我的袖子,用蛮力把我拉了回来。

“咱们回家吧,梭温,”她高声喊道,“我保证过几天把一切全都告诉你,如果现在进去,你除了自讨苦吃以外,没有别的好处。”后来,我从她的手中挣脱,她又紧紧的缠住我,苦苦的哀求着。

“请相信我,梭温,”她高声喊道,“就相信我这一次,你不会后悔的,要不是为了你好,我决不会对你隐瞒什么的。这关系到我们的整个生活。如果你和我一起回家,一切都会很好的,如果你硬要进别墅去,那么我们之间的一切就全完了。”

“她的态度如此诚恳,又这么绝望,此时我还是动了隐恻之心,我犹豫不决地站在门前。”

“要让我相信你,必须有一个条件,而且只有一个条件,“我终于说道,“那就是从现在起必须停止这种不明不白的活动。你有权保守你的秘密,但你必须答应我夜里不再出来,什么事也不再隐瞒我。如果你答应我,将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就忘掉过去的一切。”

“哦,这些我都答应,我保证!”她非常宽慰的松了一口气,高声喊道,“这就对了,我们之间是应该相互信任的。走吧,啊,咱们回家吧。”

“她仍然拉着我的衣袖,把我从小别墅引开。

“我走时下意识的向后看了看,这一看竟又让我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在上面窗户上,那张铅灰色的面孔正向我们张望。

“我妻子和这个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头天我看到的那个粗野而又丑陋的女人和她又有什么瓜葛呢?这是一个奇怪的谜。我知道,在我解开这个谜团之前,我的心情是永远不会平静的。”

“在这以后,我在家呆了两天,妻子倒是忠实守约,因为,就我所知,她从未走出家门一步。然而,第三天,我就发现她违背了自己的承诺和誓言,她抵抗不住小别墅那股神秘的魔力,背弃了她的丈夫。”

“那一天我到密支那去处理业务,但我没像以往那样下午五点回来,而是下午两点就赶了回来。我一进门,女仆就面带惊慌地跑进厅房。”

“琴莱在哪里?”我问。

“我想她出去散步了,”她说。

“我心里霎时充满了恼怒,我跑到楼上看她是否确实不在屋中。这时我偶然向窗外一望,看到刚才和我说话的女仆穿过田野,正向小别墅那个方向跑去。那时我当然非常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也就是说我妻子又到那里去了,并吩咐女仆,我如果回来,就去叫她。我气得发抖,跑下楼来,奔出去,决心一劳永逸的把这件事查到底。我看到我妻子和女仆沿小路赶回来。可是我没有站下来跟她们说话。这所小别墅里有一种秘密,这个秘密搅乱了我的生活,使我们夫妻之间产生了极端的不信任和猜忌,陷入了不可名状的混乱和不堪。我发誓,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它继续下去了。我走到房前,扭动把手,直接冲了进去。”“楼下一片寂静,厨房电磁炉上的水壶咝咝作响。但没有以前我看到的那个女人的踪影。我跑进另一间屋子,也空无一人。后来我跑上楼去,另两间屋子也是空的。原来整座别墅竟空空如也。屋里的家具以及墙上的装饰画也极其平常,只有我从窗户看到奇异面孔的那间寝室舒适而讲究。当我看到墙上悬挂着一张我妻子的全身照片时,我的胸中燃烧起不可名状的怒火,这张照片是我三个月前为她拍照的。”

“我在室内停留了一会,确定完全无人以后,才走出来,心中感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沉重。

“我强压被欺骗、被侮辱的怒火回到了住处!进屋时,我妻子来到前厅,当时我极为痛心,异常恼怒,不愿和她说话,从她身边冲进了我的书房。可是她在我把房门关上之前,却随我身后走了进来。”

“对不起,梭温,我违背了承诺,”她看着我的脸带着内疚,“可是你如果知道了真相,我想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那么就把这一切告诉我,快点!”我吼道!

“我不能,梭温,我不能,”她高喊道。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事情已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欺骗我?如果你不能告诉我住在那所别墅里的是谁,你送他照片的那个人是什么人,那我们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我喊道,“于是我从她身边走开,离开了家。这是昨天的事,东方先生,从那以后我就没有见过她。对于这件奇怪的事,我就知道这些。我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我和貌刚就来这里请教您来了。哦,不,还有偓口先生。二位先生,还有哪些不清楚的,问我好了。”

“哦,真是个离奇的故事。”偓口终于说道。“貌刚先生,你手里有搜查证吗?”

“当然可以获取,可是,梭温先生他……不想张扬……东方教授,您有什么高见?”

“哦,貌刚,请偓口先生继续。”东方挥挥手,似在沉思。

“梭温先生,你太太芳龄几何?”偓口狡黠的问。

“二十五岁。”梭温有些惊讶……

“梭温先生,你能确定你在窗户上看到的面孔是一张男人的面孔吗?”

“我每次看到这张面孔时,距离都比较远,所以不能肯定。”

“但显然你对这张面孔印象不好。”

“是的,面孔的颜色很不自然,而且表情呆板的奇怪。我一走近,就猛然不见了。”

“你太太向你要十万缅元,到现在有多长时间?”

“大约有两个月了。”

“你看到过她前夫的照片吗?”

“没有。太太说,之后家里又遭遇火灾,所有的文件都烧毁了,只剩下当地殡葬部门出具的火化证,这个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们结婚之前她所认识的人,你见过吗?”

“没有。”

“或者在她的手机上,你看到她和异性有网聊吗?”

“绝对没有,我们之间的信息都是公开的,出于信任,我俩可以互看对方手机,这个我敢保证!”

“哦,那好,梭温先生,如有新情况,请及时向我们报告。我会在明天这个时间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偓口蛮有信心的说。

“东方教授,您看……,”貌刚看看东方。

“哦,哈哈,既然偓口先生这么有信心,那就这样。梭温先生,再见。”东方说。

“明天这个时间就能给他答复。偓口先生,不是开玩笑吧?”梭温走后,东方问。

“如果不是怕梭温难堪,他在这里时我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东方先生,上次是你抢占了先机,你赢了,这次我可不想重复昨天的故事。”偓口掩饰不住得意洋洋的神情。

“哦,哈哈哈,是吗。偓口先生,你已经有了推论了?解决问题是需要智慧和推论,但更重要的还需要证据的支撑。说说看,你的证据,你的推论。”东方说。

“从梭温叙述的过程看,这里面肯定有诈。”偓口说。“那诈人的是谁呢?那一定是住在那唯一舒适的房间里,并把她的照片挂在墙上的那个人。窗户那张呆板面孔不是很值得怀疑吗?我推断那就是她的前夫,还装神弄鬼。他就住在那个房间里!”

“没有证据可不敢瞎说,偓口先生。”貌刚不愿意相信。

“我知道梭温是你的朋友,你刚才说过。可是,她那样惊惶不安,坚决不让现在的丈夫进去的举动又怎么解释呢?”

“难道只有这一种解释?”貌刚反问。

“貌刚君,解决问题需要智慧,东方君也这么认为。”偓口继续他的推论:

“事情一定会是这样:梭温太太和橡胶大王结了婚,这个人染上了恶习或什么疾病,她抛弃了他,回到了M国,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她对梭温先生隐瞒了这段经历。现在跟梭温结婚已经三年了,她认为现在很安全了。但她的踪迹被她的前夫发现了,前夫便写信威胁要来揭露她。她便要了十万缅元试图摆脱他,可他还是来了。当梭温向太太提到别墅有了新住户时,她知道这就是她的前夫。她便等丈夫睡熟后,跑出去设法说服他让她安静。这一次没有成功,第二天早晨她又去了,可是正像梭温告诉我们的那样,她出来时正好碰上了他。这时她才答应不再去了。但两天后,摆脱前夫纠缠的强烈愿望驱使她又进行了一次尝试。这一次她带上了他向她索要的照片。正在和前夫会晤时,女仆突然跑来报告说主人回家了。这时她知道梭温肯定会直奔别墅而来,便催促室内的人从后面溜到山上的橡胶林。所以,梭温看到的是一所空房子。但如果今晚再去,房子空着才怪。哈哈,东方先生,你看我推论的如何?特别是贵国的那位橡胶大王,他在这件事中的行事风格,不是更像贵国某些商人吗?”偓口充满讥讽的说。

“哦,哈哈,”东方不宵的说。“偓口先生的推论真是棒极了。如你所说,你这只不过是推论而已,不是结论。推论需要事实作为支撑才能成为结论。偓口先生,你的事实呢?”

“东方先生,这我知道,明天我就有事实给你!”

“哈哈,什么?刚才不是说现在就可以解决嘛,怎么还要等到明天?“

你不是说要证据嘛,那就得等到明天。”偓口尴尬地说。

”偓口先生,我现在倒是可以让这件小事水落石出,你信不信!如果明天,那不正好耽搁了我明天的远足嘛。”

“东方先生,你说现在?”偓口一脸迷惑。

“没错,偓口。”东方打了个肯定的手势。

“至于你提到的那个橡胶大王——也就是梭温太太的前夫,那是你觊觎我们的实力超越你们实力的阴暗心理作怪才生拉硬扯的,他根本就不会在这件小事中出现。你还是想想,曾经那么风光的你们的索尼公司,现在怎么会成为我们华为公司的打工仔吧!”

这时的偓口,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他还是强打精神有气无力的反问:“你不是说现在就能解决问题吗?”

“是的,偓口先生。如果你愿意,请随我们去那个小别墅,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东方吩咐,中午饭前,让貌刚带几个人去小别墅前门。并告诉梭温,让他随偓口和东方,前往后门小山包上的橡胶林里隐蔽。

中午十二时一刻,只听前门多人齐声高喊:山洪爆发决堤了…快跑…山洪爆发决堤了…快跑…山洪爆发决堤了…快跑…呼喊声此起彼伏……

几分钟后,小别墅后门突然打开,那个皮肤黝黑的女仆怀里抱着个孩子,梭温太太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快速向东方他们隐藏的小山包上的橡胶林方向跑来……

梭温率先一个箭步跳出来挡住了去路,东方、偓口也跟了过去……

当双方碰面的一瞬间,梭温太太发出了一声惊叫,继而像解脱似的站在那里;而梭温也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再看女仆和她怀里的孩子时,那孩子突然转向我们,我们都惊呆了。她的面孔是极为奇怪的铅灰色,完全没有表情。东方笑了笑,把手伸到孩子的耳后,一个假面具从她脸上掉下来,原来那是一张不忍直视而扭曲的脸。左边脸的肌肉似乎被咬掉了一块,左边的嘴角被后来长出的新肌肉拼命的往下拉,和右边的半拉嘴形成45度的角。牙齿外露……面具突然被扯下,她感到极度恐慌,她赶紧把面具又重新戴上。

“僧伽保佑,”梭温双手合十,“我们家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梭温这时要崩溃了。

“梭温先生,请不要激动,这件小事至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还是让你的太太——琴莱讲给你听好了,她可是个具有大爱的人。”东方说。

“是的,这位先生说的对。”琴莱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她的目光坚定而自豪地扫视着我们。她说,“我来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强迫我违反我的意志告诉你,现在我们两个人必须求得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

“我的丈夫出车祸死了……

“她边说便把礼盒打开,里面是M国慈善机关接受捐献善款的文件,上面还有捐献者的肖像和慈善机关的印章。

“正像这位先生所说,我的丈夫是个具有大爱的人。他看到M国连年战乱,民众流离失所。尤其是一些儿童在战火中受到各种伤害,深受感触,几次流下了热泪。

“当然,我们的橡胶生意也做得十分顺利。一次,他和我商议,要为拯救这些儿童尽自己的一份力。于是我们决定,向M国慈善机关捐献万人民币的善款。礼盒里装的就是那份捐款文件。后来我们又从孤儿院领养了我们的小XX。”

听到这些话,小XX跑过去依偎在琴莱身旁。

“丈夫去世后,我回到了M国,并请了一个印度女仆照顾小XX。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这个孩子。但后来我们结婚了。三年来我向你隐瞒了这件事,想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梭温太太的眼神似乎有些感伤。

“我的前夫是我见到的世上最高尚的人了,而小XX常常使我想起他。这是我把小XX视作亲生女儿一样的原因。也是我能想起前夫的唯一纽带。三个月前,我终于遏制不住想见见小XX的强烈愿望,我下决心让孩子来,于是我给保姆寄去了十万缅元,告诉她这里有座小别墅,她可以跟我做邻居。而我也无需出面和她联系。并告诉她,白天不要让孩子外出,做个面具把孩子的脸遮盖住,以免小XX尴尬!即使从窗外看见她也不会引起别人的议论。

“是你首先告诉我这个小别墅有人住了,我本应等到早上,可是我激动得睡不着。我知道你睡觉很难惊醒,所以就溜了出去。不料被你看到了,我们之间出现了猜疑。第二天你察觉了我的秘密你没有追究。三天以后,你从前门闯进去,保姆和孩子却从后面逃走了。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悉听尊便。”

这样过了十几分钟,梭温打破了沉默。他抱起孩子,摘掉面具,吻吻她,然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挽着妻子,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们可以回家好好商量嘛!”他笑着说,“我虽然不算圣人,琴莱,但总比你想象的要好一些。”

“貌刚先生,等东方先生度假回来,由你安排并带上偓口先生来我办事处,我要用最好的翡翠原石答谢你们!”梭温说。

“谢谢了,梭温先生。”东方随即摇摇手表示拒绝,“祝你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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