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五,下班后我直接冲回家,就吃了个饭洗了个澡,然后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装备,往城外开去。我选的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露营,是一座少有游人的山上。
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我的女上司,她也背着包来露营。我俩在这儿待了一天两晚。周日回程时,她对我说了一些话,让我非常吃惊。
我叫刘雄,28岁,是个登山露营爱好者。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开着我的小破车,拿上帐篷等设备,去登山或者露营。有时候我会参加团队的活动,但更多时候我是一个人去。因为我喜欢独处。
我喜欢独处时的星空和泉水,也喜欢独处时的孤寂和清冷。露营的时候,大自然的声音是那么地动听,我可以全身心地放空自己,把在单位里的烦恼,生活中的失意,恋爱中的伤心,全都忘掉。
说起来那天去露营,为什么会遇上我的女上司,我至今还是很疑惑。只记得我到达山脚下,把车停在惯常停车的一处山坳里时,发现那里先停进去了一辆红色的越野车。
我觉得这车特别熟悉,仔细看了一眼车牌,就更觉得熟悉了。这不是我的女上司李红玫的车吗?她怎么到了这里?
我觉得有些奇怪,可李红玫不在。我就没有理会,从车里拿出露营装备,背在身上,往山上走去。
这山上其实有一方天然的小山塘,塘水清亮干净,塘边有一处特别大的平地,是露营的好地方。
我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人影,背上背着一个露营包,手里又提了一个大包,看背影就是李红玫。只不过她走得有些费力,似乎走不动了。
我赶紧追上去,在她身后很有礼貌地问:“李总,是您吗?需要我帮忙吗?”
李红玫似乎吃了一惊,她回过身来看见是我,脸上闪现出惊喜的神情来:“刘雄啊,你也是来露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喜欢露营呀?”
我心里想,我喜欢什么,你这个女上司又怎么会知道呢。我打量了一下李红玫,试探地问:“李总您是脚受伤了吗?”
李红玫有些懊恼地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左脚说:“我的脚扭着了,用不了力。”
我想了一想说:“李总是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同伴?”李红玫摇摇头:“我一个人。我就想一个人出来露营。”
“那要不,我现在送您回去吧。”
李红玫有些赌气地说:“我不回去,我就要出来露营的。刘雄,你帮我把东西提上去吧。”
我见她坚持不肯回,只好听她的,先把两个人的装备送到了小山塘边,然后又回转来扶她。但是李红玫脚似乎疼得有些厉害,沾不得地。我只好对她说:“要不,我背您吧。”说着在她身前蹲下。
李红玫没想到我会背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最终还是趴在了我背上。我背着她站起来,慢慢地往山上走。
李红玫虽然是我的女上司,可她身材娇小,我心里估摸着,她大约就是95斤左右。我一边走一边和她说话,她问我好些问题,比如为什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为什么不带女朋友来等等。
我说我没有女朋友,我喜欢一个人露营。可是走着走着,我就感觉有些身上发热。李红玫整个身子贴在我的背上,这让我背上的触感特别明显,让我很不自在。
我加快了脚步,费力地把她背到了小山塘边。给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然后抬起她的脚,查看她的伤势。
“扭到了,肿了。李总你忍着点。”我从包里拿出正红花油,把手心搓热,倒是红花油就去揉她的脚踝。
李红玫疼得一颤,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帮她揉了好一阵子才停手,然后开始搭帐篷。李红玫就坐在石头上,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望着我忙活着。
李红玫的装备很好,而且看得出来,是用过的旧的。看来她是真的经常露营的。我把两个人的帐篷都收拾好,挂上夜灯。再把简易的桌椅、食物和酒水都摆放好时,傍晚的凉风起了。
李红玫让我去她的袋子里拿一件厚披风给她。我去翻袋子时,不小心看见了她贴身的衣服,手和眼晴赶紧挪开了。
我把披风找到递给她,然后扶她到桌前坐下。我也在对面坐着,把零食往她身前推了推,我自己拿了一罐啤酒,就着牛肉干喝起来。
李红玫把手一伸说:“给我一罐。”我有些吃惊地望着她,还是给了她一罐。这年头女孩子喜欢喝点小酒,抽点小烟,都没什么。
李红玫喝了一口酒,舒服地叹了口气。她背靠着椅子,望着我双眼含笑地问我:“刘雄,咱们露营能遇上,很难得的。你别叫我刘总,也别总是‘您您您’地和我说话,显得非常生分,破坏这美好的氛围呀。”
我有些哭笑不得,没有答话。李红玫继续说:“你叫我名字红玫吧。你总是一个人来这儿露营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李姐。”我没有叫她李总了,改叫李姐。因为她毕竟是我的女上司,而且比我大3岁,我叫她红玫不合适。
李红玫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再计较称呼的事。她似乎从干练的女上司,化身成了好奇的邻家妹妹,问了我许多一个人露营的事儿。
比如去过什么地方?有哪些让我记忆深刻的风景?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人和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露营地点推荐。
我们聊着聊着,气氛变得很随意。我没料到李红玫是个真正的登山和露营爱好者。我们一不小心就聊到了快十二点钟了。看见李红玫打了个哈欠,我才醒悟过来,忙提议都去睡觉。
李红玫也是真累了,忙点头同意,那样子就像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一样。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把她扶进她的帐篷,然后说了声晚安,就替她拉好帐篷拉链。
一夜无话。大约是真累了,我们俩都睡得很熟。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李红玫的脚已经消了肿了,只略微有些疼,走路已经无碍。我问她:“李姐,我现在送你回去?”
李红玫摇头笑道:“你是准备下午再回去吧?那就一起吧,我也下午回去。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嫌弃我受了伤,不想照顾我了吧?”
有了昨晚的愉快聊天,我和李红玫的相处也比以前更融洽了。我笑道:“我哪敢!李姐说的话就是圣旨,必须听呀。”
李红玫狡黠地笑道:“是吗?那我说让你叫我名字,你为什么还叫李姐呢?可见你就是不听话呀。”
我的脸发烧了,在李红玫带着笑意地注视来,低声地叫了一声:“红玫姐。”李姐失笑道:“好了好了,就红玫姐吧,你呀,总是想着我比你大,比你老是不是。”
我忙否认。说真的,李红玫虽然比我大3岁,可是她身材娇小,皮肤白净,特别是现在,一身运动装的她,更显得青春靓丽,一点也不觉得她比我大。
我心里衡量了一下,让女上司误会自己嫌她老,这可不是好事情。我马上笑着叫道:“玫红。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准备早餐了?”
李红玫听了,眼睛一亮,我感觉到她的脸也有些发红,但我不敢盯着看。我俩把各自准备的面包牛奶拿出来分食了。早餐就简单地对付过去。
李红玫说想要转一转。我扶着她的胳膊,与她绕着小山塘转了一圈,看塘里的鱼儿自在地游,听树上的鸟儿欢快地唱歌。我们继续聊着天,各自的生活,还聊到以往工作中的事。
李红玫说:“刘雄,你说实话,你在工作上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所以以前总是和我对着干?”
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的事。我性格太直了,说得好吧,是耿直。说不好就是和领导对着干。我自己也知道的,就是改不了。不好意思玫红,我没有针对你。我是一直很佩服你的,你那么能干。”
李红玫侧脸望着我,眼睛里含着笑意。
中午的时候,我拿出了我的看家本领,从小山塘里钓上了两尾鲜鱼,煮了一锅鲜美的鱼汤。又拿出自己秘制的卤牛肉,炒了一份芽白。
李红玫打量着我的一套做饭的装备,夸赞道:“看不出呀,刘雄,你设备整得挺齐全呀。这么着,我们再在这儿住一晚也可以呀。”
我瞧着李红玫跃跃欲试,想再住一晚的兴奋劲儿,忙说:“可别,下午就回去。这回听我的。”
李红玫听了我的话,瞄了我一眼,笑嘻嘻地答应了,大声说:“好,听你的。”我的心里猛然一颤,总觉得“听你的”这三个字里,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李红玫见我有些发愣不做声,她突然安静地走到我身前,望着我的眼睛,轻声说:“刘雄,以后都听你的。我说的是,从今往后都听你的,你愿意吗?”
我心头乱跳,头脑里有些糊涂,怔怔地问道:“从今往后都听我的......是什么意思?”
李红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半晌又柔软下来。她伸出双手揽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近她身前,认真地说:“就是字面的意思。你真是个傻的,我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儿露营?是因为知道你来,我是特意来会你的。我喜欢你,刘雄。”
我感觉心停了半拍,喃喃着不知道说什么。李红玫见我总不说话,有些又羞又恼,她放开双手准备转身。
我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低头望着她的眼晴,说:“我也喜欢你,红玫。我和你不对付的时候,是因为我喜欢你,可你是我女上司,我够不着,我生自己的气,所以才和你说话也冲。我喜欢你很久了,红玫。”
说着,我低下头去,吻在了她柔软的唇上。爱情来了的时候,就是来了,躲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