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好只是场吓人游戏,六人相约参与后,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避免给身边的朋友…不对,应该再加上陌生人。”划掉——

“避免给身边的朋友和陌生人带来任何麻烦。”字太拥挤了,一点都不工整,揉成团,扔掉——

“避免给身边的任何人带来麻烦。”再加上一行很小的字:“这是封遗书。”

他是有点忍不住了,写完之后刻意耸着肩膀全身抽搐个不停,那是他特别兴奋才会有的应激反应,但他从来不说脏话,听起来不堪入耳,那么他就只是耸肩膀并且全身抽搐而已。

“实在是太不雅了。”我是说这个动作。

所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从来不会做出这个动作,他怕吓到别人。应该是觉得这会没人就要一次抖个舒服一样,好半天他才镇定下来。

将字条放好,我是说那条“遗书”。

他把可食用红色素拿了出来。对了,应该提一句——那枚食用红色素里是有毒的,制作者将两颗异常毒的老鼠药磨成了粉,然后跟水色素融在了一起……呃,没错,还是正常的颜色。

这套房子的大门是两扇很重实的实木红漆门,形似于古代城楼的那种,推开之后就是写“遗书”那位正呆着的客厅了。一厨一卫一厅,厨房和卫生间在入门的左侧,客厅里摆着一套潮流简约沙发,地板上铺着ins风的好看地毯,那么主人的卧室在——大门正对着,穿过沙发和地毯,上七阶楼梯,左转再上四阶,那阶梯是安装了灯光的,“网红踏步楼梯灯”,主人觉得很潮流。

不仅是楼梯灯,连睡觉的地方也是——只有两张很厚,足有襁褓中婴儿身高那样比例厚的床垫放在地板上,主人每次都会站在最后一阶楼梯上“蹭”的一下飞上床。可如果力度太大,就像上周三那天晚上一样,因为晚餐时刚吃过梦寐以求的章鱼刺身进而开心到在“蹭”的时候用大了劲,一头撞上了床边的墙板,头就像是被无数条闪电劈过一样疼了一晚上。

没错,二楼只放了两张床垫盖起来的“床”,如果不算那张小到只能放下一杯咖啡和一包湿纸巾的床头柜的话确实只有那张床了。然后就是关于那面卡其色的墙板——真是大到不可思议啊,主人为了让其更加生动一些,亲自动手画上了一幅巨大的夜幕,繁星点点,星空下还被添了一扇十分立体的漆黑窗户,一位短发人物时刻趴在上面看星空。

谁家的二楼中间会隔着一面墙板呢?真是很怪的格局啊。

或许是开发商的脑子被炮轰过,这条街区的房子都是如此,在马路上看的话,所有的二楼就只是一个尖。

还是说房间内的事吧。

写“遗书”那位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时针指向六,傍晚六点,估计是又想到了“吓死人”计划,他又忍不住的抽搐起来,比上次更久。

突然,他敏捷的抬头看了看,似乎是天花板上的祈祷有了效果,盯着好一会儿,可并没发现什么异样,沉下心来,仔细想想“吓死人”计划,六点了,该开始了。

对了,我只是觉得一个平常很正经的人做出这种动作真是有够尴尬的,才会想着:“你别动了。”

他,也就是写“遗书”那位,先是将一条白到不能再白,崭新的床单从手提袋里拎了出来。那手提袋是他参加什么满减抽奖活动获取的奖品,上面印有主办方的Logo和名称——“食品街第一”。那枚食用红色素就是在这家食品店里买的,当时刚好就剩下了那一枚,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幸运到家了,但他不知道,他离开食品店的时候,有一位正看着他的背影,这位偷窥者的脸上泛着难得却又病态的喜悦。

那条白床单……应该是找不到更好的东西来代替了,那股白与整间屋子里的模样摆设都格格不入,但或许写“遗书”那位要的就是“显眼”的那个劲。

他将可食用红色素用牙齿小心翼翼的咬破了一个尖放在嘴里,找准位置后要确保不会直接吞进肚子里,接着他像是要抢什么似的,迅速把白床单展开,自己则是躺在客厅那个长一些的沙发上。“天呐,真是完美。”他想。那主人躺上去会多出一双脚的沙发则是把他刚刚好卡在了里面,那沙发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简直不能再合适了。

喜悦之中,他将白床单从脚盖到头,躺下来不怎么好整理,那床单有褶皱他觉得不太完美,像是每个人睡前都会调整被子一样,这位用脚扬了一下床单。“感觉没弄好啊,再来一次。”

床单是弄好了,第二次调整之后他就觉得舒服很多,可另一个麻烦也来了,刚才扬脚的时候太过专注,既要感觉床单也要照顾嘴里的东西,所以第一次才没能成功,这第二次只是松懈了一点点,嘴里的东西就破了。

“真是服了。”他心想,但这也不算糟糕,能感觉到一条红色顺着嘴角流出,很快流到了耳后的位置,这位心想:“如果透过床单能直接看见那“血”,说不定能把他们也吓一跳呢。”于是,他的双手不再撑着床单,任由那股丧气白盖在脸上,大概三十秒?或许再少几秒,能看到顺着嘴角的那条红已经隐约印在了那股白上。

而已经被盖着的这位决定不再动了,“刚才的步骤从来一次也太麻烦了,可能还会把红色素弄的其他地方也是,只留朦胧的一抹红是最完美的。”虽然有股说不上来很不对劲的感觉如鲠在喉,但他确实是不打算动了。“或许食用红色素本就是这个味道吧。”他想。

我想象,打开门如果突然看见这么一位的话肯定会被吓一跳,虽然此时不觉得有多惊人,但已经逐渐阴暗的屋里,一直盯着这位看也确实有点渗人,还是别看了。

时针悄无声息的走啊走,突然停住了。

一阵验证指纹并成功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来人了,该看看了。”

楼下一位形似“长板凳”的人进了房子,这会屋里暗着,天上有颗月亮,将“长板凳”的身影从门口拉进屋里,很长很长。

“长板凳”先是愣了片刻,因为他一眼就瞅见了沙发上的那位,或许没有看到人,但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个人。

片刻过后,“长板凳”抬手把灯给打开了,暗黄色的灯很有安全感,当他真正看见沙发上那位的时候噗嗤笑了一声,他捂嘴笑很是娇羞的模样。

“你演的还真像。”“长板凳”朝着白床单小声说了一句,接着紧走两步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大门“滴”的清脆声示意已上锁。

那条“遗书”就放在沙发前的玻璃圆桌上。“长板凳”直接拿了起来,很费劲的皱着眉看,当他看清楚手里是封“遗书”的时候,他的心猛的揪了一下,不是害怕,是觉得这位今年格外的用心。“遗书”配上丧气白,不知道是不是“服毒自杀”,白床单上像是嘴的部位还有渗出的“血。”

“谁给你出的主意?这也太绝了。”“长板凳”问道。

我是想替躺着的那位回答的,但这话不是问的我啊。

而躺着那位也没说话,应该不会是药效发作了吧?哪有这么快。

“用的是红色素吗?听说那是甜的,剧组用的那种,是不是真的?”“长板凳”继续问。

还是没人回答。

“长板凳”突然觉得一股恐怖袭来,实在是太安静了,不是感受到了暗处藏着的抽象敌人,因为他微微上前伸手想要摸一把躺着的那位,他觉得眼前“装死”的人大概率是真的死了,要不怎么不说话呢?

好巧不巧的,躺着那位的手从床单下滑了出来,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长板凳”安心了,那位不仅没死,还示意自己快藏起来。他回忆起上次也是要藏起来吓唬谁来着,明明可以说一句“你过去”,但躺着那位只是用力摆了摆手,那也是过去的意思。

“嘴里有东西啊,嗯,那我去藏了,你别忘了把手放回去。”

“啪”的一声,灯被关上了。

好几天前,“长板凳”就将辅助工具放在了这个房子里,那天他拿了一条很大很大的彩虹样式“袜子”,那不是袜子,只是和袜子一样,有一个能钻进去人的筒。

他对房子主人说:“这个,先放你这里。”

主人接过抱住,只觉得这玩意有点沉,除了装人什么也干不了。

“我送女朋友的,过几天是恋爱纪念日,放家里容易被发现,所以……”

主人一口答应,趁着这几天又将“袜子”改装了一番。

“长板凳”看着厨房与客厅交界处五颜六色的“袜子”一脸疑惑,为什么筒口的地方加上了拉链呢?

但随即便将“是谁加上了这条拉链?”的问题给抛之脑后。“有了拉链就可以藏的更好,谁拉开的时候就突然扮鬼脸。”他抑制不住的想象谁被吓了一跳的惊恐表情,捂嘴笑了起来。“真是绝了。”他想。

是有些困难的,他的身高就像是一条细长的板凳,真正钻进去的时候才又感受到了第一次“试钻”时的那份难受。

我没看到那位是怎么把拉链给拉上的,这会到处都是黑的,但我确定拉链已经被拉上了,因为听到了很清脆的铁物掉落地板的声音,那拉链被动过手脚,在拉链剩余“两指”距离就可以完全拉上的地方有几颗“链牙”被剪了下来,那拉链头卡住之后惯力必定会往前拽一下,而就是这一下的力度,就完全可以将拉链头上仅被剪了还只连着一点点拉链扣的铁片给拽下来。

“我真想笑啊。”我想。

“长板凳”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着急了,自己完全可以等规定时间前的十分钟再钻进去,不过现在已经进来了,再想出去就……

“这质量也太差了吧。”“长板凳”试着用两根光秃秃的手指去扣拉链头。“这也太难了。”他心想。没错,他现在只能等着有第二个人来帮他拉开这个天杀的拉链头,钻进来之前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好像快到了七。“再等会吧。”

而我知道“长板凳”此刻有多受不了那个狭小的黑暗空间,他的头夹在两个膝盖中间,胳膊则是抱住腿的,这很容易损伤颈椎,还有可能造成小腿抽筋,如果真的抽筋的话……我想他是挣不开那条巨大“袜子”的,那“袜子”的针脚是用大头针缝起来的,足有手机充电线那么粗的针脚,密密麻麻排满了四周啊。

“长板凳”后悔起来,当初自己还因为成衣铺那个胖胖的老板娘用了最小号的细线而生气,他坐在老板娘的对脸说:“用最粗的线,我可不想出岔子。”他是担心自己的身高会把那细线给顶开,殊不知,那胖胖老板娘的祖上曾是给皇室做成衣才立业的,那是用头发丝就能做出缰绳的人家啊。仅仅半天功夫,一条坚不可摧的“袜子”就被做了出来。

“坚不可摧”加上“密不透风”,这个独特的黑暗空间此时节充满了绝望。“长板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看不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让他有点按捺不住的焦躁了,仿佛有一股熟悉又可怖的味道钻进鼻腔里钻进他大口呼吸的嘴巴里。

“这是花粉的味道吗?希望不是。”“长板凳”像是脖子扎进土里的鸵鸟一样劝了一下自己。他自小就对各式类的花很是排斥,花,有花粉,他对花粉过敏,到了仅仅是捧一下就会呼吸困难的地步。

此刻,“长板凳”呼吸困难,他很清楚自己有了窒息的感觉,是这条“袜子”缝隙里无数的细密花粉造成的。““袜子”里怎么会有花粉呢?”他心想。

“袜子里放上花粉很难看出来吧?”改装“袜子”时,主人心想。

本就憋屈的黑暗空间加上足以致命的窒息花粉,短短五分钟,疯狂挣扎的“袜子”就不动了,原本是立在客厅墙角的“袜子”此时躺在了厨房的门口,像是被谁随手丢弃的垃圾一样碍眼。

上次和上上次的圣诞节,“长板凳”作为“吓死人”队伍里的重要战力,用了损透了的方法让主人感受到了一次比一次深的恐惧。大家都是朋友,这么用心的想吓死人也太过分了,你吓我,我吓你,是谁想出这既无聊又恐怖的游戏的呢?主人只是觉得这既无聊又恐怖。

现在,我说现在。

听着楼下没了动静,而周遭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和黑暗,我有股难忍的生理反应很想去上洗手间,可这会几点了来着?看窗外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马路对面的邻居已经将门口的圣诞树通上了电。“再等会吧。”我心想,圣诞节前夕夜晚“吓死人”计划还在进行,我可不想上厕所的时候被谁刚好开门给看到,这也太尴尬了,还有就是房子现在有两三具尸体,突然想想还真是挺吓人的。

时针又开始走了,偷偷的一点点前进,而后突然像是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往前走了一大格。

夜间八点整,指纹验证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时的月亮迸发出了最强的亮光,两抹影子进了屋内。

一位体壮如同“怪兽”一般的人和相比小了一号的“精灵”女孩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

时间凝固一般的两人同时愣在了原地,沙发上如同恐怖小说里才会有的“包袱”——像是盖着死人的白床单让所有第一眼看到的人都会胆颤。

作为历年来担任过好几次“吓死人”计划的总指挥,“怪兽”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捏了捏仍旧没缓过来的“精灵”女孩的胳膊示意没事。“这应该是……”“怪兽”说出了白床单下那位的名字,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毕竟是总指挥嘛,安抚人心什么的最擅长了。

“精灵”女孩表现的有些犹豫,但还是迈步进了屋。

冷场几秒之后,一束白光亮起,先是照在了地板上随后是玻璃圆桌和楼梯,紧接着便朝天花板划过最后回到了玻璃圆桌上。

我小声骂道。

“精灵”女孩突然抓住了“怪兽”的胳膊。

“怎么了?”怪兽回过头问。

“精灵”女孩说:“你有听到什么话吗?好像是在骂谁。”

“怪兽”没听见有谁在骂什么,从进门开始他就在找藏身的地方,顺便看了看厨房门口躺着的“袜子”。“这会是哪位啊?”他心想:“还有一个藏哪去了?”

关于还有一位藏哪去了这个问题,此时节所有人员都已到齐,一共六人,不算已知的“白床单”和“袜子”,“怪兽”对“精灵”女孩说:“不知道还有一个藏哪去了,不管了,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女孩眯眼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食品店今晚会有些忙,大概会到九点左右吧,毕竟明天就是圣诞了。”

“……”

“你在看什么?”

“怪兽”回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们看。”

像是故意要吓唬人一样,女孩不合适的朝“怪兽”靠近了一些,两人贴着彼此属实是有些亲昵。

“说实话,我也感觉有人盯着咱们。”

“你为什么不把灯给打开呢?这手电筒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怪兽”说:“开了灯外面就能看见了,万一你男朋友发现屋里有人怎么办。”

女孩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又嘀咕了好一会,最后才将早已等候多时的那条“遗书”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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